今年52岁的杨永来是一位退伍军人,陕西汉子,虽然已经在上海生活30多年,但说话中还能听出些乡音。记者与杨永来初次见面时,的确很难将他和眼前这些精致的剪纸作品,以及生动小巧的兔子灯联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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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他们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,看着挺粗糙的一个人,这么细的活能弄得出来的?”说起给人的这种“反差感”,杨永来也觉得很有意思。
今年是兔年,杨永来就开始通过网络上的视频自学自制了兔子灯并发到朋友圈里,“一下子好多人都喜欢”,杨永来告诉记者,很多朋友邻居还有同事看到了都想要一个,于是就连着做了40多个,大部分都送出去了。他觉得,自己做的灯能给大家带来快乐,能分享这种年味儿自己十分开心。
“你来晚了,之前墙上还挂了好多,都送人了。小孩子很喜欢,元宵节可以拿着出去玩。”记者采访当天,杨永来家中的工作室里还有几个尚未完工的兔子灯。
他向记者介绍了兔子灯的做法:先用铁丝凹成兔子的形状,再粘上皮纸,贴上兔子眼睛、兔子耳朵以及剪纸等装饰,当然这些剪纸也是杨永来提前剪好的,最后装上电子小灯泡,杨永来说,从前是放蜡烛,现在放灯泡更方便。
虽然听着简单,但做起来并不轻松,杨永来告诉记者,一个小兔子灯从无到有,全部做好要花上两个多小时。
除了兔子灯,杨永来还学会了用一次性筷子做四方灯笼。喜欢边琢磨边动手,让杨永来的生活多了很多乐趣与成就感。
就连老家亲戚的孩子也跟着杨永来学会了做兔子灯。“我老家一个侄女,她的小孩要做灯笼,看了我朋友圈发的兔子灯就让我教教。”于是杨永来通过视频电话,教小朋友一步一步做好了兔子灯,“弄出来也是像模像样的。”杨永来对记者说。
做好兔子灯与杨永来剪纸的手艺活分不开。他第一次被周围人知晓擅长剪纸艺术,还要说回到北京冬奥会。
据他讲,第一次“火”了是因为创作冰墩墩、雪容融系列剪纸,“那时候好多媒体来采访我,身边也有同事朋友希望我给他们剪一个。”说起来,杨永来颇为自豪。
另外,在抗击疫情期间他还创作了致敬医护人员的剪纸作品。除了紧贴现实的作品,他还从传统文化中汲取灵感,剪了四幅大尺寸的梅兰竹菊,就连中国四大美女也被他用剪纸的方式呈现出来……说起这些,杨永来如数家珍。
“您是从小就喜欢剪纸吗?”面对记者的好奇,杨永来讲起了他的小时候。
“我老家是陕西宝鸡岐山县的,小时候在农村过年,基本就是母亲自己动手剪剪纸,用锅底灰画出花鸟这种简单的图案,剪出来贴在玻璃上。”不过当时的杨永来,对剪纸并没什么兴趣,如今他已经离开家乡30多年,随着年龄慢慢增长,每到过年就会想到小时候家人剪纸的场景,这也是促使他后来动手剪纸的内在动力。
“我现在有点怀旧了吧,剪纸能想到小时候。都说现在年味淡了,这不就是年味吗?”杨永来说。
当然,剪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。
杨永来告诉记者,在剪一些造型复杂的作品时,需要提前在纸上画出来,没有美术基础的杨永来还会向做美术老师的女儿金裔杨寻求帮助。
“她帮我画出来,然后我再剪。”杨永来告诉记者,在女儿小的时候就陪着她去学书法、学美术,长大后,变成女儿指导自己,这也算是父女俩一种奇妙的连接与交流,也是互相成就。
“现在从专业角度怎么评价父亲的作品?”金裔杨笑着回应:“还行吧,挺好的。”
金裔杨告诉记者,她最近在网上看到了一款龙灯,希望父亲明年能创作出来,“你如果想做,我就帮你画。”金裔杨对杨永来说。
不仅有女儿的帮助,杨永来还会自己在网上下载喜欢的图片创作剪纸,杨永来称其为“借力”:“不会的地方要想办法,重要的是剪纸的过程。”
作为一种镂空艺术,剪纸需要以剪刀或刻刀为工具进行创作,在杨永来工作室的桌子上,记者看到了各式小剪刀、小刻刀,光是拿在手里都觉得不好操作,“尤其是细小的图案一定用刻刀,一点一点抠出来。”正是足够的耐心让他坚持了下来。
现在杨永来还会把自己的作品发到社交平台上,“我也不图别的,我也不卖,就是分享出去传递些正能量,也让更多人看到剪纸艺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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