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十里醉春风
文/江辰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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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风是一个可爱的信使,把春的消息从一站送往另一站,短短几日便踏遍了青山绿水。
河水最先得到讯息,迫不及待地脱掉坚硬的冰铠甲,一路欢歌向前奔去;河堤的垂柳被河水闹醒,睁开朦胧的睡眼,伸伸懒腰、甩甩辫子,吐出鹅黄的新芽。山坡上、田埂上沉睡了整个冬日的小草耐不住寂寞,不约而同地齐刷刷探出脑袋;埋在土里的甜葱也攒足了辣劲,白胖胖的葱白、水嫩嫩的葱叶可馋坏了嘴馋的娃娃,乐坏了爱下厨的妈妈……路边的三叶草、荸荠菜从枯草中探出娇嫩的新叶,有点弱不禁风;松柏的墨绿色外套也染了新绿,葱茏青翠得直逼双眼;夜幕降临的时候,连河两岸的歌手也开始呱呱的吟唱;广场影剧院旁的一株株白玉兰,汇聚成一片粉色的花海……
我一直都相信,桃花不是舶来品,她从古老的《诗经》中走来,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”这名如桃花一般美丽的女子,嫁过来一定使家里和顺、幸福美满。这样的桃花也曾开在崔护的思念里,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人去楼空,物是人非,怅然若失的惆怅和落寞久久盘亘于崔护的心头。这样的桃花也开在唐伯虎的桃花庵旁,“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里桃花仙。桃花仙人种桃树,又摘桃花换酒钱。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来花下眠;半醒半醉日复日,花落花开年复年。”怀才不遇的才子唐寅,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车马前,唯有避居桃花庵放浪形骸、留恋花酒。这样的桃花也开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放学路上,和玩伴折几枝桃花带回家里摆在书桌前,它们便盛开在我的笔记本里……
总觉得春日的信笺里,写满了桃花的深情款款,桃花从未忘记自己的使命,每年总是如约而至,一夜之间千树万树绽放,把春的讯息传递;不是一株两株,而是成片成林,白的似雪、粉的如霞,红的像火,一缕缕、一条条、一片片,把家乡装扮得分外妖娆,有的含羞,有的张扬,有的妩媚,有的热烈……在万物复苏的时节,夺人心魄,美不胜收。
桃花满树,粉嘟嘟的可爱,看得人眼花缭乱,阵阵花香沁人心脾,引得蜜蜂嗡嗡忙碌。若是下一场蒙蒙春雨,雨中的桃花更是粉腮垂泪,吹弹可破,娇艳欲滴,惹人怜爱;若是遇上风起,瓣瓣桃花雨纷纷洒落,躺在树下,让娇嫩的花瓣抚摸着你的脸,覆满你的身,想一想便是多么唯美的画面!有桃花的日子是不一样的,即便我们什么都没有,也会因一朵桃花而兴奋,因一树桃花而沸腾,在她们的引领下走入一个新的境界。
喜欢繁华如抱的春野,也喜欢东风吹拂枝上的新绿,一支意念的春桃,诗情冉冉、笑靥迎风,绽放在红尘世外的桃源,守候每一个轮回有致的春去春归。阳光如人的心情一样通透,脚步如春风一般轻盈,就是桃花这一种花魂不散的淡淡香气,陪着岁月人心,余味悠长。
窗外,明媚的阳光已经满是春天的味道。收拾好行囊,带上一份雅兴和向往,用热爱丈量祖国的大好河山,去感受春日的风光无限,细数桃花十里,俨然醉春风……
(作者江辰宇,原名江竺风,系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,滴翠文学社会员)
编辑:朱阳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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